星期三, 8月 07, 2013

伊扎布特在和田的新动向

作者:艾莱提·托洪巴依(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社会科学院中亚研究所)

内容摘要:和田既是一个边远贫困的少数民族地区,也是一个宗教氛围浓厚的地区。近年来,受国际伊斯兰极端主义的影响,“三股势力”(暴力恐怖势力、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势力)在新疆地区破坏民族团结、危害祖国统一、影响社会稳定。其中,和田地区是“重灾区”之一。目前以伊扎布特(Hizbut-Tahrir,伊斯兰解放党)等伊斯兰极端组织是影响和田稳定的主要危险。和田是新疆南段的重要地区,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工业化程度太低,教育文化水平仍处于落后状态。抓好社会稳定,解决好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社会热点难点问题是关键。新疆需要深入贯彻落实党的民族宗教政策,按照“保护合法、制止非法、抵御渗透、打击犯罪”的要求,依法加强宗教事务管理,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和田的任务是在中央和自治区政府的大力支持下,让国民经济快速稳步增长,不断提高群众生活水平,保持社会政治大局稳定,积极健康发展各项事业。

一,研究背景和研究现状

1.1,问题的提出与选题的意义

新疆自古以来就是我国多民族生息、繁育和交汇融合的场所,又是我国与西亚、中亚以及欧洲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闻名世界的丝绸之路就横贯整个新疆地区,并把我国内地与西亚、中亚及欧洲联结起来。新疆在历史上一直是大国势力竞相渗透和争夺的场所。先是英国和沙俄在新疆的角逐与争夺;然后是苏联向新疆“输出”革命,以图使这一地区成为其安全缓冲区;接着是中苏关系由友好到对抗;冷战结束后,以国际恐怖主义、宗教极端主义和民族分裂主义为代表的各种极端势力在中亚及其周边地区迅猛发展,并加紧与包括我国境内外“东突”恐怖势力在内的国际恐怖势力、宗教极端势力向勾连,使中亚及其周边地区成为国际恐怖主义的中心和策源地。

本报告的提出基于和田地区的社会稳定。和田既是一个边远贫困的少数民族地区,也是一个宗教氛围浓厚的地区。据和田地区有关部门反映,曾经被当地警方清除的有2700余名成员的伊扎布特目前继续存在,影响很大。和田需要完成12万人越过低收入贫困线的任务,还需要深入贯彻落实党的民族宗教政策,按照“保护合法、制止非法、抵御渗透、打击犯罪”的要求,依法加强宗教事务管理,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和田是新疆南段的重要地区,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工业化程度太低,教育文化水平仍处于落后状态。抓好社会稳定,解决好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社会热点难点问题是关键。

1.2,研究现状

1900年至1915年,英国考古探险家和东方学学者奥里尔·斯坦因,在英国和印度政府的支持下,先后进行三次中亚探险。其根据探险经过撰有《沙埋和阗废墟》、《西域考古记》、《亚洲腹地考古图记》等。后来完成《沿着古代中亚的道路》。国内学者撰写的关于和田的著作有《和田简史》[i]等。关于新疆的安全与社会稳定以及民族宗教问题的著述主要有潘志平所著的《民族自决和民族分裂》、马大正所著的《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杨发仁主编的《西部大开发与民族问题》、陈延琪与潘志平主编的《泛突厥主义文化透视》、陈延琪主编的《“目前新疆少数民族现代化进程中的重大问题研究”调查文集》和丁建伟所著的《地缘政治中的西北边疆安全》等。这些著作在新疆历史、文化、社会、经济及未来发展等方面都进行了深入细致的研究,并取得了很大的成果。其中《地缘政治中的西北边疆安全》分章讨论“东突”问题与西北边疆安全以及宗教问题与西北边疆安全等。吴福环的“新疆伊扎布特研究”、刘仲康的“社会转型期的新疆宗教问题及其应对”、张运德的“浅析伊扎布特在新疆渗透破坏活动的本质”和“ 当前新疆和田地区社会稳定形势的调查”、刘骞的“‘东突‘伊斯兰主义的由来及其影响”等成果都有一定参考价值。近期以来,新疆社会科学院有关专家就新疆稳定问题撰写了不少高质量的对策建议报告。新疆社会科学院有关专家关于新疆稳定方面完成的国家和自治区研究项目有《“三个主义”(民族分裂主义、宗教极端主义、暴力恐怖主义)对新疆教育领域的渗透与对策研究》、《伊扎布特(伊斯兰解放党)研究》、《新疆伊扎布特研究》、《新疆少数民族教育现状调查及发展对策》等。目前专门研究和田地区民族关系与宗教问题,探讨其对和田地区社会稳定的影响,进而说明其在和田地区经济发展中的重要地位的课题类著述并不多见。本研究报告使用资料截止时间:2010年4月25日。

1.3,和田地区发生的重大案例

1954年12月31日在和田发生阿不都伊米提·大毛拉为首反革命武装叛乱。

1956年3月9-11日和田地区墨玉县发生巴海大毛拉为首反革命武装叛乱。

1956年5月4日和田地区洛浦县发生阿不都卡德尔·哈日为首反革命武装叛乱。

1957年4月15日和田地区和田县海里其汗为首反革命武装叛乱。

1995年7月7日和田市发生“7.7”严重打砸抢事件。

1996年11月东突厥斯坦代表大会预备会再次召开。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境内的分裂分子秘密召开“墨玉会议”和“和田会议”。 墨玉会议参加人买买提·吐鲁普说:我们主要讨论了巴仁乡暴乱以来屡遭失败的教训,研究了阿富汗塔利班日渐坐大的原因。首次提出了宗教政治化、宗教知识化、宗教年轻化、宗教武装化的四化方针。会议讨论的另一事项就是筹集资金,发展力量和训练人员。会议还制定了购买武器、建立“伊斯兰敢死队”等项任务。 在这次会议上,通过了《“东突厥斯坦伊斯兰真主党”若干重要问题的决议》;修改了“党章”;研究了新的恐怖暗杀计划和统一行动问题;最后决定将“东突厥斯坦伊斯兰反对党”更名为“东突厥斯坦伊斯兰真主党”,并制定了“党旗”。会议将各地代表带来的暗杀名单进行了汇总,制定了斋月的第十七天暗杀24名新疆党政干部和宗教人士、在新疆大范围内制造爆炸骚乱的具体行动计划。 事实证明他们的计划并非空想,黑名单上首先倒下的是阿克苏地区新和县爱国宗教人士、热斯特清真寺副主持阿肯木·斯迪克,罪恶的子弹射中了他的胸膛。

1999年上半年和田地区破获13个反动团伙,共捣毁制造枪支和爆炸装置的窝点10个。

1999年5月和田地区洛浦县破获了一个武器制造窝点。

1999年5月和田地区墨玉县恐怖分子一个制造炸药的窝点爆炸,四名恐怖分子被炸死。

1999年5月29日和田地区洛浦大桥的一次例行检查中查出509枚手雷。与此同时,宁夏、青海、陕西三省根据新疆警方提供的线索,先后抓获8名库来西团伙的重要成员。1999年库来西集团(600名成员)以和田为基地在疆和内地进行恐怖活动。库来西已在和田建立了武装根据地,在境内建立了8个训练基地,自制了6400余枚手雷,198支枪和2900余发子弹,经营了10多处恐怖训练点和51处制枪窝点。1999年9月4日,和田警方击毙库来西[2]。1999年7月23日和田地区和田县公安局在抓捕“库来西团伙”一骨干分子是遭300余名村民围攻。

1999年8月9日和田地区洛浦县发生聚众劫法场的恶性骚乱事件,参与群众达6000人。

1999年8月23日,和田地区泽普县波斯喀姆乡政法委副书记兼派出所指导员及其儿子在家中被恐怖分子残杀。

1999年7月17日和田地区洛浦县武装部一名汉族干部因买瓜与商贩(维吾尔族)发生口角,2000余多维吾尔群众随即围攻县武装部。

1999年12月在和田地区墨玉县喀尔赛乡阿不都·热吉甫等十几个暴徒劫持乡干部、民警和学生[3]。

2001年和田地区墨玉县的个别地方在开挖地道。

2008年3月23日在和田市大巴扎伊扎布特组织举行1000多人参与的非法游行示威。

2009年12日,和田地区墨玉县警方抓获20名伊扎布特成员。

2010年1月和田地区警方在策勒县抓获伊扎布特的一名重要头目和三名骨干。

2010年4月25日夜晚,于田县5名民族分裂分子正在捣毁县委大楼路边的宣传栏和关于加强民族团结的标语时,被几名保安发现。一名保安被捅死。

二,背景:突厥、 “和田伊斯兰教国”

要研究和田地区的伊斯兰极端主义,首先必须明确对“东突” [4]问题的了解和认识。具有恐怖主义、宗教极端主义、民族分裂主义特征的“东突”势力是中国当前面临的来自恐怖主义的最大威胁之一。

“东突”是“东突厥斯坦独立运动”的简称。指的是一批企图通过暴力恐怖手段,把新疆从中国分裂出去、建立所谓“东突厥斯坦国”的国内外民族分裂势力。在理论上讲,“东突”民族分裂势力受到“双泛”思潮的影响,其中把泛突厥主义作为其搞民族分裂的主要理论根据和精神支柱。“东突”分子长期在中国境内,主要是新疆地区从事爆炸、暗杀、纵火、投毒、袭击等恐怖暴力活动。据不完全统计,1990年至2001年,他们制造了至少200余起恐怖暴力事件,造成162人丧生,440多人受伤。同时,他们还在国外制造了一系列针对中国的恐怖暴力事件。

2.1,“突厥”

突厥(Turk)是我国历史上一个古老的游牧民族。据《周书·突厥传》记载,突厥是匈奴族的别种,秦汉时期居住在今西伯利亚叶尼塞河上游。匈奴灭亡后,南迁至高昌附近的贪汗山(即天山主峰博格达山)。公元552年突厥汗国建立,发展成为一个庞大游牧部落联合体。汗国内部包括许多归附的部族,主要有回纥、铁勒、高车、薛廷陀等。8世纪中叶西域地区的回纥部族(今维吾尔族的先民)联合其他部族灭亡了东突厥汗国。此前,唐朝也攻灭了西突厥汗国。从此,突厥人被打散,有的在中亚落户,有的去西亚发展,从而演变成了不同的民族。其中西突厥的两个部落西迁到小亚细亚半岛定居,他们的后代建立了奥斯曼帝国。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凯末尔在帝国的废墟上建立了土耳其共和国。

2.2,“突厥人”

“突厥人”(Turks)指的是“说突厥语的人们”。这是一个根据语言特征得出的集合名词。新疆的维吾尔、哈萨克、柯尔克孜和乌孜别克等民族的语言同属于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语言学家把它们统称为“操突厥语诸民族”或“突厥语族”,但却不能称为现代突厥族。必须指出的是,操突厥语诸民族与古代突厥部族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前者属语言学范畴,后者属历史学范畴;前者并非后者的直系后裔,后者亦非前者的共同祖先。作为古代民族专名的“突厥”与借用此名命名的“操突厥语诸民族”之间,并不存在血统、历史、文化上的必然传承关系[5]。另外,还需要说明的是作为新疆主体民族之一的维吾尔族并非突厥人后裔,虽然维吾尔族族源复杂,与塞种人、匈奴人、羌人、汉人、或龟兹人、突厥人、蒙古人等族都有所关联,但是其主体显然与突厥人无关。尽管如此,被誉为“土耳其之父”的土耳其共和国首任总统穆斯塔法·凯末尔被多数维吾尔人推崇。

2.3,“突厥民族”
19世纪,欧洲学术界开始围绕古突厥文的语言文字,研究古代的突厥和现代分布于从地中海东岸到阿尔泰山的众多民族之间的关系,这种研究被称为“突厥学”[6]。有的学者甚至认为土耳其海峡到中国阿尔泰山的讲所有突厥语族语言,信仰伊斯兰教的人群都属于“突厥民族”,这样就制造出了中亚人同属“突厥民族”的神话。尽管不能把“突厥学”简单的等同于泛突厥主义,但它为泛突厥主义的滋生和发展提供了学术包装,危害不小[7]。事实上,中亚各主要民族分属阿尔泰和印欧两大语系,即使是语言属于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的民族包括哈萨克族、吉尔吉斯族、乌兹别克族和土库曼族,也有各自不同的历史文化[8]。这四个民族的先人共同生活在中亚地区是18世纪以后的事。在19世纪60年代之前,中亚东部地区长期受中国行政管辖,中亚西部各汗国是中国的属国,中亚各族人民曾经是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一个外围组成部分,在沙俄侵占中亚后才与中华民族脱离。而西迁的突厥的一支于公元13世纪建立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与中亚地区讲突厥语的各民族长期没有实质联系,中亚也从未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一部分。可见,所谓的现代“突厥民族”完全是一个神话。但是,就是这个神话,奠定了泛突厥主义在中亚传播的理论基础。至今,甚至在中国的学术界中,“突厥民族”的神话也没有完全消除。

2.4,“突厥斯坦”

“突厥斯坦”(Turkestan),有人译为“土耳其斯坦”,实际上并不确切。Turk来源于蒙古语“Turk”,即中文“突厥”一词;“Stan”一词源于波斯语“土兰”(Turan),意为“突厥人的地域”。体质人类学研究表明,中亚和新疆西南部的原始居民主要是原始欧洲人种和地中海人种。“突厥斯坦”是在突厥汗国灭亡后,世界某些地理著作中出现的一个历史地理名词。1805年,俄国人季姆科夫斯基在使团出使报告中首先使用“突厥斯坦”这一名词,用以从地理上表述中亚及中国新疆塔里木盆地。为叙述方便,他又将位于“突厥斯坦”东部的中国新疆塔里木盆地称为“东突厥斯坦”或“中国突厥斯坦”。 20世纪30年代以来,在“双泛”思潮的鼓噪下,新疆民族分裂主义借用“东突厥斯坦”这一外国人的历史地理概念并赋予其强烈的政治化色彩,鼓吹跨国民族主义,企图实现分裂祖国,建立所谓“东突厥斯坦”之梦想,一口咬定“东土耳其斯坦”(其实是“东突厥斯坦”)是自己的“祖国”,这种说法本身就是数典而忘祖。

2.5,“泛伊斯兰主义”和“泛突厥主义”

“东突”势力在新疆滋生,源于境外“泛伊斯兰主义”和“泛伊斯兰主义”两种思潮的渗透。1884年,阿富汗人赛义德·哲马鲁丁·阿富汗尼在倡导改革伊斯兰教、加强穆斯林团结、以“圣战”反对殖民侵略的基础上,提出了“泛伊斯兰主义”的基本思想。“泛伊斯兰主义”号召全世界所有信仰伊斯兰教的人们在共同的历史文化传统和共同的利益要求下联合起来,建立一个由“哈里发”领导的统一的伊斯兰大帝国,以反抗西方殖民主义的统治,争取和维护民族独立。“泛突厥主义”在19世纪晚期产生于俄国境内的克里米亚和伏尔加河流域。当地深受沙皇迫害的操突厥语的鞑靼知识分子最先创立了“泛突厥主义”,其宗旨是号召将世界上所有操突厥语的各民族联合起来,建立突厥国家,复兴突厥文化。其著名代表人物是伊斯梅尔·加斯普林斯基。他是一名土耳其裔俄国人,主张突厥人“语言、思想、行动的团结一致”,这就是“泛突厥主义”的基石。

2.6,“突厥斯坦”的“三统一”

1991年底,随着苏联解体,原先作为苏联加盟共和国的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五国成为独立主权国家。在中亚新兴民族国家成立以来,这些国家的政府对泛突厥主义的态度经历了一个由一定程度上鼓励到严厉打击的过程。在独立初期,在原有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崩溃的思想真空中,沉寂多年的泛突厥主义在中亚一度沉渣泛起,并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官方的鼓励。一些中亚国家领导人曾在一些场合发表过支持泛突厥主义的言论:1991年9月,在乌兹别克共产党退出苏共并且改名为人民民主党的大会上,乌兹别克斯坦总统卡里莫夫提到要对诸如“扎吉德运动、泛突厥主义、巴斯马其”等问题”进行全面客观的评价[9]。1992年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曾经提出“突厥联盟”的构想[10]。阿塞拜疆首任总统阿利耶夫更是鼓吹实现从南斯拉夫到中国的“突厥斯坦”的“三统一”,他特别强调“突厥化、伊斯兰化和现代化”这一口号已反映在阿塞拜疆的国旗上。但是,从独立喜悦中冷静下来的中亚各国对泛突厥主义越来越不感兴趣,开始镇压泛突厥主义的活动。这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因为他们认识到,泛突厥主义的主张,有威胁民族独立的危险;有将这些新独立的中亚国家统一到大土耳其的嫌疑。当时的土耳其总统厄扎尔就曾兴味盎然的酝酿着“从波黑到中国”的“新奥斯曼计划”,重温建立一个从博斯普鲁斯海峡一直延伸到中国的“突厥语国家联邦”的旧梦。

2.7,“东突厥斯坦独立运动”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奥斯曼帝国的“双泛”势力以各种形式和手段向新疆渗透,而新疆的民族分裂分子或在国内或出国接受“双泛”思想,并利用“双泛”思想进行分裂活动。1916年,新疆资格最老的泛突厥分子麦斯武德·沙比尔从土耳其留学归来后,开始传播泛突厥主义。到20世纪30年代初时,以麦斯武德·沙比尔、穆罕默德·伊敏、艾沙等为首的泛突厥势力在泛突厥主义的基础上,发起了“东突厥斯坦独立运动”,并形成了自己的思想体系和政治纲领,先后建立了三个短命的“国家”:

(1),“和田伊斯兰教国”  。1933年1月,泛突厥分子穆罕默德·伊敏在和田建立了“和田伊斯兰教国”。

(2),“东突厥斯坦独立伊斯兰共和国”。1933年11月12日,穆罕默德·伊敏又伙同泛突厥分子沙比提大毛拉等人在英国殖民主义的支持下,在喀什建立了“东突厥斯坦独立伊斯兰共和国”。1934年2月,有日本背景的马仲英败退南疆,其部将攻占了喀什,“东突厥斯坦独立伊斯兰共和国”宣告灭亡。该“共和国”虽然仅仅存在3个月,却是“东突厥斯坦独立运动”之始,新疆民族分裂主义分子一直承袭至今。

(3),“东突厥斯坦共和国”。1944年伊犁、塔城和阿尔泰三个地区在苏联的支持下成立了“东突厥斯坦共和国”[11]。因为这个伊斯兰政权是反对国民党的,而且并没有公然提出分裂的口号,所以新疆解放以后,人民政府从团结的角度出发,把这一事件称为“三区革命”,作为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一部分,并将民族军改编为解放军第5军。但是这一事件的负面影响不容忽视。新疆解放后,麦斯武德·沙比尔被关押,穆罕默德·伊敏、艾沙等再次闻风而逃。“东突”分裂运动再次受到沉重打击,但并没有因此而绝迹,分裂主义思想并未彻底根除,其影响依旧存在。只要有合适的环境条件,又会迅速死灰复燃。

三,和田地区的伊斯兰极端主义

在公元前1世纪以前,在和田出现原始崇拜并信仰巫术;公元前一世纪至10世纪的1000余年里,和田人主要信仰佛教;在此期间,中国的道教文化在和田也有广泛传播。据有关史料记载,道教的祖庭在昆仑山,昆仑山的中段在和田,中华文化中把昆仑山作为万山之祖,是众仙汇聚之地。公元11世纪初期伊斯兰教传入和田后至今的1000余年时间里,和田居民主要信仰伊斯兰教[12]。此外,古代和田居民还曾经信仰过萨满教、祆教、摩尼教、景教等宗教。如今的和田是一个典型的信仰伊斯兰教地区[13]。长期以来,和田地区宗教的群众性、民族性表现十分突出,宗教问题与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民族问题交织在一起,具有很强的特殊性和复杂性。

3.1,伊斯兰教与维吾尔人

由于历史和现实的原因,和田地区宗教氛围浓厚,宗教活动比较频繁,具有“三多”的特点:信教群众多、宗教教职人员多、宗教活动场所多。从民族构成看,主要是维吾尔族群众。与其它地区穆斯林一样,和田穆斯林群众严格遵行伊斯兰教“六大信仰”和“五大功课”。由于经济不断发展,生活逐步富裕,近年来穆斯林群众要求朝觐的愿望也随之日渐强烈。和田赴麦加朝觐人员逐年增加,由2000年的103人,增加到2006年的459人,零散朝觐行为也是屡禁不止。据和田地区民宗委估计,2006年零散赴麦加朝觐的人数达500人之多。回顾历史维吾尔族接受伊斯兰教与喀拉汗王朝的宗教战争有关系。其中,和田地区接受伊斯兰经历了30多年的和平方式与武力传播相结合的历史过程。也就是说,约1000年之前,现在的和田是典型的佛教地区。

3.2,宗教场所和宗教人士
据和田地委统战部统计,在和田信仰伊斯兰教的群众约100余万人,占全地区总人口的55%。据和田地区民宗委介绍, 和田地区2006年有宗教教职人员5001名。和田地区宗教教职人员的学历层次和宗教学识水平普遍较低。5001名宗教教职人员中,具有本科学历的13人,具有大中专学历的7人、具有高中学历的113人,具有初中学历的1134人,具有小学学历的3574人,文盲163人。和田地区大毛拉人数很少,约1%。2006年和田地区共有4339座清真寺,其中周五清真寺有1618座,一般清真寺有2721座。其中影响比较大的清真寺有58座。另外,和田地区共有影响较大的麻扎16座。这些麻扎是伊禅派朝圣地。2009年在新疆王乐泉书记曾说:“爱国宗教人士是肩负特殊历史使命的非党基层干部”,和田的任务是充分发挥爱国宗教人士的桥梁作用,对他们在政治上做合理的安排[14]。

3.3,宗教教育问题

解放前和田的私办的经文学校、教经点非常普遍。1990年至2001年,和田地区先后在地区政治学校、地区伊斯兰经文学校开办了3个为期3个月的塔里甫培训班、2个2年制的塔里甫学习班,共培养334名塔里甫。2000年培训5000人。2001年培训1720人。2002年培训2160人。2003年培训1797人。2004年培训1746人。2005年培训1379人。2006年培训人士1507人。在爱国宗教人士带培塔里甫工作中,1999年至2006年,和田地区爱国宗教人士带培的塔里甫达810人,已毕业的219人[15]。

四,和田的伊斯兰教派别及其活动以及和田地区伊斯兰极端主义组织

新疆的伊斯兰教派问题比较复杂。新疆的绝大多数穆斯林属于逊尼派,遵从哈乃斐派教法。和田地区的伊斯兰教主要教派有逊尼派、伊禅派和瓦哈比派。

4.1,逊尼派

逊尼派是是当今伊斯兰教中信徒最多、颁布最广的一个教派。北非、埃及、巴勒斯坦、叙利亚和巴基斯坦等国穆斯林大多是逊尼派,大约占全国世界穆斯林的90%,逊尼派是在第三任哈里发时期形成的。在政治上,该派认为艾卜·伯克尔、欧默尔、奥斯曼、阿里四大哈里发都是穆罕默德的合法继承人,同时也承认倭马亚王朝和阿巴斯王朝时期所有的哈里发,因此受到伊斯兰历代政府的支持和保护。自1062年喀喇汗王朝完全征服于阗国以后,伊斯兰教便逐步取代佛教而成为和田的主要宗教。目前,和田的穆斯林主要是逊尼派,约占信教群众的90%,在教规律法上都崇信哈乃斐学派。自该派在和田地区传播和发展以来,政治上比较温和,能够承认并拥护历代中央政府,同时在历史上几次大的反分裂斗争中各族穆斯林都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4.2,伊禅派[16]

伊禅派是伊斯兰教苏菲派在中亚与新疆地区的别称。因其首领被尊称为伊禅(Ishan)而得名。和田地区伊禅派[17]活动重点地区是皮山县和墨玉县。皮山:历史上皮山县受伊禅派的影响较深,现在其影响虽然日渐式微,但从皮山信徒群众的生活风俗、取名、称呼等方面伊禅派的影响依然存在。墨玉县:墨玉县过去伊禅、和卓较多,教派影响也深,遍及各乡镇。现在,影响较大的伊禅、和卓虽早已作古,但他们的子嗣及其影响、他们当年的信徒、苏皮、阿皮孜、布维及其子孙,以及怀旧、同情他们的人们依然不少。对已经作古的大伊禅的子子孙孙,默玉县的教民至今仍在他们的姓名后加上“和卓”、“伊禅和卓”、“哈里发”、“苏皮”、“阿皮孜”等称呼,以示尊敬。从50年代阿不都·依米提策划的四次反革命暴乱活动被平息之后,党和政府采取了遏止和打击的方针,伊禅派一直没有大的活动,但其信众还有相当的数量。活动范围集中在喀什、莎车、叶城及和田的皮山、和、墨、洛等县市。从2001年开始,伊禅教派活动在和田又出现抬头之势。2001年至2003年伊禅教派五个头目先后去世,每次上万人前来送葬,举行非法集会跳神活动。2005年1月,按照和田地委行署领导安排,地委统战部、地区民宗委对伊禅教派进行了专项调查研究。据调查,和田地区伊禅教派成员共有323人。目前沉寂了多年的伊禅教派突然间活跃起来,并提出“使他们的活动合法化”的要求。

4.3,瓦哈比[18]

2004年1月,和田地委统战部、地区民宗委对全地区各县(市)持瓦哈比观点的人进行了调查摸底。和田地区共有持瓦哈比观点的活跃分子6655人,其中:皮山县2 1人,墨玉县1 084人,和田市5000人,和田县1 0人,洛浦县475人,策勒县60人,于田县5人。其中:瓦哈比头子,皮山县1 O人,墨玉县1 5人,和田市1 4人,和田县2人,洛浦县1 3人,策勒县26人,于田县4人。2005年7月,和田地区民宗委就和田地区的瓦哈比及其活动情况展开专题调研,和田地区民宗委副主任买提尼亚孜·木萨撰写了有关调研报告(维吾尔文),摘译如下:“近年来瓦哈比分子在和田有如下表现:1.瓦哈比分子利用当地清真寺的讲经台宣传圣战,鼓动信教群众从事非法宗教活动,反对计划生育政策,砍伤不做礼拜的人,砍死校长[19]。2.秘密开办地下教经点[20]。3.从国外秘密带进非法宗教出版物和音像制品,秘密散发到当地学校学生手中。4.瓦哈比分子组织年轻人和女人散发传单。5.到处散布“看电视是哈拉木[21]”、“不进共产党的监狱不能当真正的穆斯林”、“在政府盖的房子里住是哈拉木”等谬论。6.利用清真寺以外的场所进行非法演讲,强迫人们做礼拜,还要求在婚礼上不打鼓、不吹唢呐和不摄像等。7.限制女人参加社会活动强迫穿蒙面服。

4.4,伊扎布特

本报告将在和田地区2005年至2010年发生的新情况、新变化都视为和田地区伊斯兰极端主义的新动向加以讨论。

据《青年参考》介绍,伊扎布特是一个地下极端宗教组织。成立于1950年代,最初活跃于阿拉伯世界。苏联解体后,迅速进入中亚。伊扎布特的公开使命是通过发动非暴力的和平“圣战”,建立单一的伊斯兰教法统治的哈里发国家。但是2001年以来,在中亚地区的活动呈现出恐怖组织的特征。在中国新疆大约有2万名成员。有人认为发生在2009年的乌鲁木齐7·5暴力事件是该组织所策划。

伊扎布特[22](伊斯兰解放党,Hizb-ut-tahrir-Islami)近年来在中亚地区异常活跃。1999年,新疆首次发现伊扎布特组织在新疆建立的分部,重点在青年,知识分子中发展成员。近两年在新疆一些高校接连破获了以大学生为主的伊扎布特反动组织。更有甚者,在2003年破获的一起伊扎布特反动组织中,其成员涉及27所大中小学校,情况十分堪忧[23]。根据和田政法委有关负责人透露, 1998年9月,一名叫阿卜杜拉(该人是来自乌兹别克斯坦的乌兹别克族,他还有一个俄语名)的乌兹别克斯坦人以商人身份出现在乌鲁木齐,在边疆宾馆等地传播伊扎布特思想、物色人选、招募成员。阿卜杜拉曾在乌鲁木齐市郊的南山牧场秘密组织开办伊扎布特组织领导干部理论学习培训班。于田县商人苏莱曼·买提尼牙孜等三人在边疆宾馆与阿卜杜拉认识后不久很快加入伊扎布特组织。苏莱曼·买提尼牙孜等三人参加阿卜杜拉在南山开办的伊扎布特组织领导干部培训班。1999年,接受培训后的苏莱曼·买提尼牙孜等三人被任命为伊扎布特组织在和田地区的负责人。据和田县有关负责人反映,在和田,伊扎布特的宣传速度很快,我们的宣传力度仍然不够,现在伊斯兰极端主义向和田的各个领域进行渗透,他们无孔不入、无处不在[24]。2008年7月,和田地委统战部、和田地区民宗委组织有关专家和基层领导编写宣讲材料[25],联合和田地委宣传部、和田地委讲师团等到和田各县乡镇联合开展宣讲活动,取得明显效果。

五,和田地区伊扎布特制造的案件主要有:

2005年3月,伊扎布特在墨玉县萨依巴格乡鸟鲁瓦提村制造了令人震惊的纵灾杀人案。

2006年5月伊扎布特在和田地区制造多起破坏活动。

2006年5月初,伊扎布特在和田市制造毁坏中国国旗案件。

2006年11月,在和田市发现一个伊扎布特犯罪团伙,涉案人员100人[26]。

2007年和田警方已经收缴伊扎布特的活动资金189550元[27]。

2007年4月,洛浦县公安局在恰尔巴格乡查获一起伊扎布特团伙案件,涉案人员多数是该县的农民。

2007年10月至2008年1月,伊扎布特在和田的一些基层干部、爱国宗教人士家里散发传单或恐吓信,迷惑煽动不少城乡信教群众、农村男女青年为它们的“圣神”事业捐款捐物,募集到20多公斤黄金首饰等款物,作为活动资金。

2008年3月23日伊扎布特在和田大巴扎举行破坏祖国统一和民族团结、破坏社会稳定的示威游行。

伊扎布特成员被逮捕情况:

1999年在和田县有46名伊扎布特组织成员被逮捕。

2000年3月,公安部门在于田县抓捕270名伊扎布特成员[28]。

2005年和田抓获630名伊扎布特成员[29]。

在和田县范围内,从2005年至今已有432名伊扎布特组织成员被逮捕,其中有29人被起诉。

2005年8月31日,和田市纳尔巴格街道抓获7名伊扎布特组织重要成员[30]。

2006年和田县抓捕400名伊扎布特组织成员[31]。

2007年在和田县有517名伊扎布特组织成员被逮捕。截至2007年4月,和田地区已经逮捕1280名伊扎布特成员。

2007年4月,皮山县公安局在科克铁热克乡抓获一名伊扎布特成员。

六,伊扎布特在和田的新动向

(1),开始招募惯犯和刑满释放人员[32]。

(2),原来加入伊扎布特组织必须举行正式的宣誓仪式,最近的变化是,部分成员宣誓,而部分成员不需要宣誓。

(3),除了出版散发27种书刊之外,开始出版报纸。宣传刊物开始刊登国外的伊扎布特活动情况、新疆的伊扎布特活动以及新疆党政机关召开的针对民族宗教事务的重要会议内容。

(4),伊扎布特宣传刊物维吾尔文(2009年3月20日第11期)配套出版小册子和音像宣传品。4页报纸名称为Dawat wa izdinish(倡导和探索),有篇标题为Islamning Mahyiti—Hayatlik hanunidur(伊斯兰的教仪――生命的法律)的文章。2006年9月27日出版,出版地点没有注明。当日出版的一个配套册子名称为Islam nohtisidin hayatha nazar(从伊斯兰教的观点去关注生命),第7期。还有配套的音像宣传品。

(5),伊扎布特宣传刊物先是在乌鲁木齐秘密印刷,后来在和田印刷,现在可能也在乌鲁木齐印刷,和田散发的伊扎布特宣传刊物多数是复印本。

(6),伊扎布特开始加大宣传力度,伊扎布特组织要求其成员边做生意边宣传,边劳动边宣传。

(7),伊扎布特要求其宣传刊物达到每户一份(2007年3月和田警方已经收缴10万份伊扎布特的宣传刊物。我们现在提倡的是共产党的报纸进村,在和田,伊扎布特的宣传刊物开始进家)。

(8),看《圣战》可以变成杀人犯。据说伊扎布特共有60本书,组织成员必须精通6本书。必修书是《路在何方》(yol hayahta)。和田县的地下教经点采取的是3年为一个学期,但是,有时新学员通过短短2个月的学习,他的脑子里就会形成很顽固的宗教极端思想,因为我们发现了一个13岁的孩子就是学习了《Jangnama》(圣战)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极端分子。2007年4月和田县公安局在和田县巴格其镇的一农民家中查获伊扎布特宣传手册,名为圣者历史《派罕拜尔历史》。

(9),经常发生农民殴打村干部的事件。2005年12月25日,和田县的一名伊扎布特骨干到墨玉县活动时被公安部门当场击毙。第二天和田县的几千人就此事出来闹事。布扎克乡的农民殴打乡长和村长。该乡几个商人要求联合起来修建清真寺,说是政府不让他们去朝觐,他们只好选择了通过在当地修建清真寺来表达对安拉的虔诚[33]。

(10),有些地方女性在家庭聚集念经。墨玉县布扎克乡经常有女性在家庭聚集念经。乡政府只好每一次都派一名妇女干部进行监督[34]。

(11),成员呈年轻化趋势。伊扎布特成员中40岁以上的人不到20%,大多数成员的年龄是在16至30岁的有文化的人。

(12),2007年,新疆警方在一个伊扎布特组织骨干家中收缴70万元活动资金,经调查,该资金的80%是从和田地区集资的。经调查发现,和田地区的灰色商人(主要是玉商)资助伊扎布特组织成员。伊扎布特组织还动员妇女把金银首饰捐给他们作为活动资金[35]。

(13),公开对抗当局。伊扎布特散发传单的地点过去是清真寺门口。2005年,伊扎布特通过其宣传刊物公开宣布伊扎布特进入公开对抗当局的阶段。公开阶段的一个很明显的特点就是伊扎布特最近散发的每一期宣传刊物都会出现在公安局和派出所门口。3月22日,和田市公安局门口发现了伊扎布特的11期宣传刊物。

(14),逐渐改头换面,伊扎布特原来的阿拉伯语职务名称基本上消失了,现在只有本土化的三个维吾尔语职务:大师傅(Chong ustaz)、小师傅(Kiqik ustaz)和徒弟(Shagirt,实际上就是伊扎布特的党员)。几乎每年都在更换组织和职务名称[36]。

(15),伊扎布特为保证思想和行动的统一,下级必须绝对无条件地服从上级。并且相互间互不透露在组织中的地位、作用。在联系方式上多采取单线联系,上级熟知下级的情况,而下级不知上一级的情况。同时伊扎布特组织的犯罪行动十分诡秘,其成员往往改名换姓、隐瞒真实身份,既无真实的身份证,又不办暂住证。其成员禁止使用现代通讯工具,并且多以偏远出租房为活动据点。

(16),2002年伊扎布特在和田散发的宣传刊物叫安拉万岁Alayi-ong,调查发现,这些书刊是在乌鲁木齐印刷后拖运至和田的。

(17),罪犯越来越狡猾,侦破工作越来越难。目前被逮捕的伊扎布特成员坚决不承认自己就是伊扎布特的成员。加入伊扎布特组织后,所有成员都要接受任务。我们工作中发现,被抓住和判刑的伊扎布特成员不会再改造成好人,他们甚至在监狱从事发展伊扎布特成员的活动。

(18),加入伊扎布特的女性必须穿戴蒙面服(JILBAP)。伊扎布特成员需要每月交纳会费,是收入的10%。伊扎布特组织的管员都有固定工资、出差费、招待费和活动资金等。

(19),伊扎布特成员相互联系从来不用住宅和移动电话。清真寺是伊扎布特成员见面和发展新成员的最佳场所。伊扎布特成员之间会随时随地相互帮助。如果一个伊扎布特成员家里遇到困难,其他成员一定会提供救助,包括医疗费和交通费等[37]。

注释:

[i] 新疆和田简史编撰委员会编:《和田简史》(主编孙斌),中州古籍出版社,2002年4月。

[2]新疆反恐十年成果展览新疆电视台中央电视台《中国新闻》周刊,2006-12-21。

[3] “解救墨玉县‘1.4’被劫持人质”,详见刘汉太等主编:《为了至高利益——中国打击“东突”报告》,新疆人民出版社,2003年7月。

[4] “东突”分子长期在中国境内,主要是新疆地区从事爆炸、暗杀、纵火、投毒、袭击等恐怖暴力活动。据不完全统计,1990年至2001年,他们制造了至少200余起恐怖暴力事件,造成162人丧生,440多人受伤。同时,他们还在国外制造了一系列针对中国的恐怖暴力事件。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专题报告之一《关于“东突”问题的讨论》。

[5] 陈延琪、潘志平主编:《泛突厥主义文化透视》,新疆人民出版社,2000年。

[6] “突厥学”作为一门学科来说,是有严重缺陷的,它机械的把突厥和突厥语族两个不同范畴的概念粘连在一起,以语言学代替历史学研究,结果导致“突厥”外延的无限扩大和内涵的模糊不清。

[7] 潘志平主编:《中南亚的民族宗教冲突》,新疆人民出版社,2003年。

[8] 马大正:《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新疆稳定问题的观察与思考》,新疆人民出版社,2002年。

[9] 陈延琪、潘志平:《泛突厥主义文化透视》,新疆人民出版社,2000年。

[10] 陈延琪、潘志平:《泛突厥主义文化透视》,新疆人民出版社,2000年。

[11] 苏联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真正目的并不是支持新疆独立,而是要以新疆问题做交换筹码,迫使中国政府承认外蒙古和苏联在中国东北的特权。1945年8月中苏友好条约签署,达到了苏联的预期目的,因此苏联要求“东突厥斯坦共和国”与国民党政府谈判,成立新疆省联合政府。麦斯武德·沙比尔、穆罕默德·伊敏、艾沙等“东突”分裂分子也被安排在联合政府中任职。由于“东突厥斯坦共和国”的实权掌握在反对新疆独立的阿合买提江等人手中,因此最后“东突厥斯坦共和国”无果而终,但事实上的独立一直维持到1949年解放新疆为止。

[12] 伊斯兰教约在七世纪中叶传入中国,至元代,伊斯兰教兴盛起来。2010年全国共有清真寺3万余座。

[13] 近年来,由于基督教、天主教在新疆的非正常发展,和田地区也出现了基督教地下非法传教现象。根据和田地委统战部2004年调查,和田地区现有未登记基督教教徒47人,均为汉族,以东四县(民丰、策勒、于田、洛浦)为主要传播地区,其传播和发展的对象以外地来和打工人员、退休、下岗职工为主要对象。传播方式以聚众讲经、观看录像带、传看非法宗教书刊为主。

[14]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专题报告之三《和田地区宗教活动场所和宗教人士基本情况》。

[15]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专题报告之四《和田地区宗教教育概况》。

[16] 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专题报告之五《新疆的伊斯兰教主要派别及其活动和影响》。

[17] 伊禅教派在和田的主要分支有五个:卡德尔耶、伊斯拉米耶、虎非耶、切司提耶和卡德郎耶。和田伊禅和卓的地位尊号:伊禅(专指首领)、和卓(“主人”);谢赫(长老和麻扎管理人);哈里发(伊禅助理);苏皮(伊禅的贴心心腹、修炼弟子);阿皮孜(专指男性,即举行宗教仪式时的诵经弟子);布维(专指女性,专门为妇女诵经的弟子);穆拉德(专指参加过正式入教仪式,接受过洗礼,表过忠心的信徒)。伊禅与谢赫职位一般实行世袭制度,伊禅教派首领一般自称圣裔(赛义德或和卓)而博得信徒的尊崇和拥戴,并以能预见未来和显示某种“迹象”吸引信众。

[18] 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专题报告之六《和田地区的瓦哈比》。

[19] 2002年5月17日,皮山县库西塔格乡2大队4小队的瓦哈比分子努尔买买提·阿布都热西提经4大队兰杆清真寺哈提普阿布拉吾买尔·卡热的同意占用该清真寺讲经台进行非法演讲,他要求当地所有人参加周五礼拜、共同反对计划生育,还说些攻击中央领导及汉族人民的话。该瓦哈比分子从清真寺出来后手拿大刀砍伤了几个没有进清真寺做礼拜的人,紧接着闯入中心小学砍死校长、砍伤四位教师。

[20] 2003年12月,和田市的长期开办地下教经点的瓦哈比头目阿布来提买合苏木·哈吉在自己家中与28名学徒一起被依法逮捕,从他家里搜出557本书(34本是反动内容的书)。2004年5月6日,和田县伊斯兰阿巴提乡亚曼布拉克农场的瓦哈比分子艾力·艾拜在塔瓦库力乡吐孜亚伊拉克村秘密开办地下教经点,招收14名学徒。该教经点由于学徒来自和田、喀什、伊犁等地相互打架发生致死事件而被暴露。2004年7月1日,墨玉县阿克萨拉伊乡阿热麻扎村的买买提阿布都拉在沙伊巴格乡哈力帕沙依巴格村秘密开办地下教经点,招收9名学徒。学徒们晚上学经文,白天种植75亩地的鸦片。教经点被发现后在其家中搜出137本非法书刊。

[21] 哈拉木是阿拉伯语,意思是不干净、不纯洁、不清真。

[22] 伊扎布特属逊尼派宗教政治组织,1953年创建于耶路撒冷,目前在全球40多个国家开展活动。其创始人是“穆斯林兄弟会”的早期精神领袖之一塔奇乌金·安·纳布哈尼(1909-1979年)。截止目前,该组织在欧洲、南亚等地建立了“伊扎布特政府”网站、“哈里发”网站等十几个网站。用英语、阿拉伯语、俄语、德语、鸟尔都语等10多中语向外界发布信息利用宗教教义进行煽动蛊惑是其与暴力恐怖分子的明显不同之处。

[23]参见:新疆大学党委副书记艾来提•阿不都热依木在新疆大学开展保持共青团员先进性教育活动动员大会上的讲话,2005年10月12日。

[24]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访谈记录·第一阶段调研·和田县座谈记录》。

[25]和田地委统战部、和田地区民宗委:《坚持伊斯兰教的基本信仰和教义,揭穿“伊扎布特”组织的反动本质,彻底肃清其社会影响和流毒一一揭批“伊扎布特-反动组织散布的种种谬论宣讲材料》(汉文和维文对照本,约1万余字),2008年7月。

[26]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访谈记录·第一阶段调研·和田市座谈记录》。

[27]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访谈记录·第一阶段调研·和田地区公安局座谈记录》。

[28]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访谈记录·第一阶段调研·和田地委政法委副秘书长座谈记录》。

[29]剌迪生:加强民族团结,构建和谐新疆,在自治区党校意识形态领域学习班,报告。2007年7月16日。

[30] 2006年3月28日,和田地委委员、市委书记缪承潮在市委中心组学习时的讲话:“深入学习 转变作风 确保四个年创建工作开局良好”。

[31]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访谈记录·第一阶段调研·和田县座谈记录》。

[32]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访谈记录·第一阶段调研·和田县座谈记录》。

[33]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访谈记录·第一阶段调研·和田县座谈记录》。

[34]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访谈记录·第一阶段调研·和田县座谈记录》。

[35]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访谈记录·第一阶段调研·墨玉县座谈记录》。

[36]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访谈记录·第一阶段调研·和田县座谈记录》。

[37]详见艾莱提·托洪巴依:《访谈记录·第一阶段调研·和田市座谈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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