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8月 07, 2013

正在扩大的云南瑞丽维吾尔人墓地

作者:M.Azat
来源:维吾尔在线 http://www.uighurbiz.net/archives/107
发表时间:2009/04/13

    瑞丽---中缅边境的一个县城。这里有三千多维吾尔,是维吾尔人聚居最多的内地城市,属于云南省的管辖范围。

    云南省总共有五千到六千左右的维吾尔人。他们都以做生意为主。一切的生意只围绕一个东西——海洛因。瑞丽市的街道上有很多维吾尔人,在街上你可能会碰到三五成群的说喀什,和田,库车,伊犁,乌鲁木齐,吐鲁番等地方言的人。小卖部,饭馆里总是响着优美的维吾尔族音乐。在街上,宾馆或饭店里你可能会见到怀孕的或者是抱着婴儿的维吾尔妇女。她们就是在瑞丽经商的那些人生意能顺利进行的保障和主要动力。每到周五,随着邦克(宣礼)声的响起,清真寺很快就会坐满来自远近的穆斯林。这里我们要谈到的最重要的问题是瑞丽越来越庞大的维吾尔人墓地。

    做海洛因生意的不仅是以瑞丽为中心的云南省的五六千维吾尔人。在广州,上海,北京和其他内地省份以及新疆以乌鲁木齐为中心的各个城市里做此生意和后勤工作的维吾尔人的数量在2万到2.5万左右。在贩卖儿童和他们器官的生意成为贩毒生意的一部分的情况下,靠这个生意的收入生活的维吾尔人数量在10万左右。直接或间受到贩毒生意的影响而患上艾滋病的维吾尔人数目超过20万(其中正式登记的维吾尔艾滋病患者的数目为2.5万,而携带艾滋病病毒的维吾尔人的数目在18万到22.5万之间。再过五六年以后全世界都会认识到维吾尔社会面临着怎样的危机。这时候政府不得不为维吾尔人组建一个挖墓地的队伍)。

    最近十年内,因为牵扯到海洛因买卖而被关在监狱里的维吾尔人的数量在七千到一万之间。但这只是冰山一角。海洛因生意这场战争中站在最前线直接指挥的司令官与参战的士兵都是维吾尔人。但是站在在幕后指挥的,以毁灭这些因少量钱财而被骗的维吾尔为代价而获得巨大财富的还是汉族人。他们的组织者是从来不会被抓的黑势力。令人震惊的一点就是,迅速的减少维吾尔族人口的项目正在沿着多条线路发展,如果不是用显微镜仔细观察就无法发现,并且为了达到这一目的采取了非常隐蔽的方法和手段。

    一个曾在瑞丽担任了6个月警察职务的维吾尔青年以“搏击手”的网名这样写到:“在瑞丽一克海洛因的价格为60元,在昆明是200元,在广州是400元......我们有五千多维吾尔同胞不顾生死,翻山越岭的走私海洛因。他们不仅自己做这个生意,还会把兄弟姐妹,甚至是自己的父母,孩子和妻子都扯进来!瑞丽不禁止赌博,卖淫和吸毒。大陆最大的赌场就在这里。在这里随处可见来自大陆各地的妓女和来自缅甸的童妓。正是在这里生活着三千多维吾尔人。就像在乌鲁木齐街道上一样,你的身边会不停的有维吾尔人经过。从街头巷尾的维吾尔饭馆里飘出来的饭香,豪华的餐厅里举办的婚礼和宴席会让你以为自己身处在新疆。”

    在内地其他任何城市都租不到房子,住不了宾馆的维吾尔人为什么在瑞丽会这么自由?瑞丽为什么变成了维吾尔人的城市?在瑞丽为毒品贩做鞋的维吾尔鞋匠和做衣服的维吾尔裁缝分别能得到1万元和1-1.5万的工资。这里还有制作箱子的手工艺者(海洛因藏在鞋子,衣服和箱子里)。那些怀孕的和抱着婴儿的妇女被租来“转运”货物。这些妇女一天能拿到手的钱比她们在家乡一年甚至两年才能挣到的钱还要多。清真寺,餐厅,宾馆和墓地都是她们做生意的地方。其中维吾尔人做毒品生意最安全的地方是清真寺。那些怀孕的和还在哺育期妇女们每人会吞下一百多个装有海洛因的,如红枣般大小的塑料盒子。然后为了她们不在路上被抓阿訇会专门为她们念都阿,并会把为了不在路上被抓而要念得经文交到她们手里。然后他们会拿到自己相应的报酬。年龄不到14岁的孩子也要吞下不少于50个的塑料盒子。在瑞丽,所有的职业都为毒品生意服务。刚到瑞丽的人起初会赚到很多钱,而且还能给在故乡的家里寄不少钱。甚至还有这样的人,他们赚到钱回家后为了在父老乡亲面前炫耀自己一下就变得富有,会给穷人,清真寺捐献大量财产,然后带着乡亲们的都阿和祝福回到瑞丽,最后死在瑞丽并安葬在瑞丽的维吾尔墓地。
 
    几乎每周都会有一到两个维吾尔人被安葬在瑞丽的维吾尔公墓中。命运没有多大区别的瑞丽维吾尔人虽然平时会因为钱的问题彼此之间都很冷酷,但是在安葬死者时他们都会变得和善,慈悲和体贴。当棺架被抬出街道时,头上戴着白色头巾的妇女们会嚎啕大哭着留下来,腰上(有的在头上)系着白色的带子的男人们会抬着棺架默默来到墓地。埋葬尸体时全场没有一个不哭的人。他们可能是在为死者哭泣,也可能是在为自己悲惨的命运哭泣。但是他们不是那种能将冷酷之中藏着仁慈,仁慈之中藏着冷酷的情感上升到理论高度进行分析的人。

    墓地迎来的死者中有的是在运货过程吞下的塑料袋破裂而中毒身亡的,有的是在监狱里死去后尸体被送来的,有的是被判死刑而枪毙的。

    因为死者的位置会被从故乡新来的维吾尔人补上,所以瑞丽的维吾尔族人口越来越多。

    在瑞丽被捕的,枪毙的,财产被没收的维吾尔人非常多。但也有同样做着生意但从来不会被捕,不会被枪毙,财产不会被没收的“幸福的”维吾尔人。这是一个有人吸毒,有人喝吸毒者血液的神秘城市。

    在那些怀孕的和还在哺育期的妇女中,在那些年轻姑娘,儿童和男人中有已经得了艾滋病,死期越来越近的人。为了能够多活一点,他们不得不依靠海洛因。在这里有海洛因供他们使用。正在死去的这些人中,不顾死亡的威胁而在“运货”的过程中赚到钱的人会把钱寄给家人;但是被捕人的要么会被枪毙要么只好在牢房里等着死。这些在钱的问题彼此之间都很冷酷的维吾尔人从来不排斥和虐待那些艾滋病患者。他们是为了赚钱来这里并且等着最终到瑞丽维吾尔公墓的那一天的维吾尔人。

    为什么那些怀孕的和还在哺育期的妇女在这里有特别的价值?中国的法律规定携带50克以上海洛因而被捕的人一律被判处死刑。但是犯了该罪而被捕的孕妇,有六个月以下的婴儿并且在哺乳期妇女和年龄不到14岁的儿童会免于死刑,要是上交了罚款还会予以保释。要是没有保释人,那么他们就会住在比猪圈还要脏的牢房里。她们会在那里分娩或者在分娩过程中死去。这就是为什么瑞丽有很多怀孕的和手中抱有小孩的妇女的原因。不管她们是否被捕,只要毒品进入胃里,毒素就会扩散到血液,没有出生的胎儿或是仍在吃奶婴儿就会中毒。这些母亲不知不觉中就成了自己后代的杀手。瑞丽还有六七十岁高龄的维吾尔老人,他们每天做五次礼拜。他们中有些人还不知道他们的靴子底下和衣服中藏着海洛因。

    这些毒品生意关系到谁?从事这一买卖的最大的老板们呆在香港或着澳门。他们在大陆有一个已经形成的,有组织的,一体化的,以网络的形式运行的机制。他们不会被捕,也不可能被捕。其实他们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的维吾尔人。那么他们为什么还会把这么多的维吾尔人聚集在瑞丽呢?在战争中有一种叫迷惑目标的策略。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海关和缉毒警察的注意力继续集中在维吾尔人身上。中国和缅甸之间每年走私的毒品的价值总额比维吾尔自治区的年收入多好几倍。那些做毒品生意的黑社会团伙每次在运大量货物的时候都会在不同的地点,但在同一时间将4-5个,甚至10个维吾尔人交给海关或缉毒警察做诱饵。在瑞丽的大部分维吾尔人每天在缅甸向导的帮助下往返于中缅两国之间。当中国警察盯着维吾尔人时,价值几十亿美元的海洛因已经安全的从一个城市运到了另外一个城市。维吾尔人有时候没被抓到反而能赚到不少钱不是那些“经文”的力量。是那些老板们为了让维吾尔人继续留在瑞丽市而创造了“条件”。

    瑞丽的维吾尔墓地正在迅速的扩大。在死去的人当中从没出生的胎儿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儿童和年轻人占绝大多数。生活在瑞丽的三千多维吾尔人都是已经被列入死亡名单的人。

    在内地省份从事除走私海洛因之外的犯罪活动的年幼的维吾尔族孩子的数量在3.5万到4万之间。在中国各地的以海洛因生意和其他犯罪活动为职业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维吾尔人的数量超过6万。

    这些维吾尔人是怎样变成犯罪分子的?他们又为什么会变成犯罪分子?

    世界上绝大多数犯罪的根源是失业和贫穷。迫使维吾尔人离开家乡走上犯罪道路的因素也正是失业和贫穷。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每年会接受100多万的内地劳动力。政府部门公布的2008年来新疆打工的流动人口数量达到了一百二十万。三月初乌鲁木齐市市委书记宣布会在24小时内为来自内地的工人找到工作。但是就算等上24个月,24年维吾尔人也不会在自己的故乡找到工作。工厂的大门对维吾尔人是关着的,但监狱的门对他们开着。在内地生活的维吾尔人没有房子,但死了以后有墓地安身。想做正确的守法的事没有,但犯罪的道路却有很多条。是谁在有组织有计划的安排着这些事?要是任凭自治区党委和兵团指挥部摆布的话,那么就有可能在21世纪里完成完全消灭维吾尔民族的计划。我们应该更大声的将维吾尔族存在问题告诉汉族人民,告诉世界各个民族,让汉族人民和世界各民族都听到我们的声音。如果北京政府不及时采取措施进行控制的话,那么成为维吾尔族人地狱的这个地方不太可能会成为汉族人的天堂。

    在十几家维吾尔语网站上有维吾尔诗人、作者,评论家指出了我们民族中存在的一些问题,错误和犯罪行为,甚至对其进行指责和谩骂,并将这种行为推向了极点。他们劝导民族也劝导累了。但是当话题落在“维吾尔人为什么沦落到这种地步?到底是谁像赶牛一样将维吾尔人赶到死亡的边缘?”时,所有的夜莺都停止了歌声,所有的笔都停止了写作。良心在那里?民族面前的责任又在哪里?既然现在我们的民族生活在历史上最痛苦和最悲惨的日子里,那么维吾尔知识分子就该成为保护自己民族的盾牌,但是现在他们将维吾尔人民当成了保护自己的盾牌。

    哎,身为民族的希望并深受爱戴维吾尔族的知识分子们啊!你们年幼的儿子就在你们身边,但是你们那些同胞的儿子却正在内地成为犯罪分子或犯罪分子的牺牲品;你们的女儿或妹妹就在你们的在身边,但是你们同胞的女儿或者妹妹正在瑞丽,在昆明,在缅甸为了生活而挣扎,她们有的为了赚钱而吞下毒品,有的则正在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慢慢死去。要是这个民族的大部分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消被灭了,那么还会有谁来读你那些“叫醒你同胞”的文章呢?
    你的子孙又会和谁一起发扬光大你的名字呢?

    我还是要反复的对维吾尔知识分子说:胆小的生活的痛苦比死亡还可怕!

2009年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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